AO3:Ahona_SUriel。可逆不拆互攻派,灵肉合一派,墙头cp清单详见置顶,此博不发文,仅用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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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裴洛】归去来(中元贺文)

被打死我也要高喊:痛快!舒爽!!!先前写过的所有狗血都比不上这一篇!所有OOC都比不上这一篇!但是我!好!爽!!!
我没有向官设年龄妥协嗯哼哼,只是发现若单独剥出来还是一个挺好的故事。不过我大概写砸了,两个人都很幼稚。(所以我都没法用少年写作意气读作中二来当借口作掩饰)
总觉得我对裴元不是很公平,写他爱洛风写得多,反过来洛风对他的感情总是代以一个句子甚至一个词。
我的耐心还是没什么进步,用极短的篇幅把时间跨度拉得极长。一个故事翻来覆去地,写不出什么新东西。
所以如果你看到了它还依然喜欢的话,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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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花谷迎来了一位访客,从入口处望过去,月光照着来路,恰似那人踏月而来。值夜的弟子看得真切,来人确是一位仙长。

洛水的风经过华山,吹到了青岩,拂了杏林的枝叶,推开了裴元的院门。
“道长来迟了。”
坐在院中的墨衣男人手肘支在青石案上,指间夹着枚青白的云子懒懒地笑。道长的衣袍轻掠过他的面颊,将他带入一个沾着星月凉气的温热怀抱:
“抱歉。”
正是国教纯阳首徒洛风,独自撑起了静虚一脉的人,每旬逢弟子们休息便会到花谷来访友。万花杏林首徒裴元,便是这与他倾心相交的人,而且,两人的关系实则不止于友。
这一次本该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静虚的发展虽然慢一点艰难一点,但是毕竟已经成形并且壮大,仿佛永远都不嫌多的江湖人纷纷来拜入门下,化为这一脉的力量。这条路上,洛风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但这声抱歉里有叹息的意味,裴元侧脸贴贴自己的爱人:“怎么了?”
洛风不答,他埋在裴元后颈,等到完全歇下心来,再抬起头看见裴元诚恳而困惑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们进屋去吧。”


他们在一支蜡烛的光里拥吻,享受成年人在夜晚应有的片刻欢愉。但是裴元心里隐隐有些异样,这异样正来源于眼前的洛风。
再深一点,他的不安核心藏着另一个名字:谢云流。
谢云流是纯阳静虚子,洛风便是他还是少年时就捡回来、一意抚养大的孩子。他背离中原出走东瀛的劣迹天下无人不晓,时年洛风仅仅八岁。
洛风在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平生第一次踏足东瀛。那块怪石嶙峋的、贫瘠的土地生长着蒙面的黑衣武士,赠给他一身新伤,并让他第一次领教了寒毒的威力。藏剑山庄同样年轻的叶姓子弟将他救回来,送回纯阳,纯阳玉虚子李忘生再亲自到万花去找药王求药,待到裴元带着药代表师父赶到纯阳莲花峰,那寒毒早已种到了洛风的根骨里。
之后很快洛风和他相继行了冠礼,洛风开始代师父收徒,再后来,洛风开始收自己的徒。
裴元始终以旁观者的身份参与着这一切,他看着洛风几乎是以急切的姿态栽培着静虚。药王首徒心里的不安像洛风身上的寒毒,很少发作,却一直都存在。


如今它在夜半时分活动起来,搅得裴元心颤,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在床上辗转反侧,洛风睡得也不大安稳,半睡半醒地碰碰裴元问怎么了。

裴元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想咽下自己的无端猜测,又实在难安,终于轻声问了出来,想借着睡意探一点真意:

“要是有一天见到你师父……你会不会做什么傻事出来?”

“我又不傻。”睡眼朦胧的人迷迷糊糊地笑,搂住裴元的脖子。“别想了。”
远方滚滚的闷雷为裴元划下了休止符,他可以安睡了。


他们像往常无数次那样度过了只属于两个人的一日两夜,宣判在洛风离开的清晨来临。
谢云流。当然是他。裴元说起这个名字的模样如同咬着情敌,心里觉得可笑的同时又自嘲,他和谢云流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

洛风得到了有关师尊谢云流的确切消息,即将亲自前往调查。
这么些年他当然从未放弃过对有关消息的追查。只是冠礼的那一天,师叔代替了师父的位置,第一次郑重地与他长谈静虚,最后说:“风儿,纯阳和我,都需要静虚,需要你。”
寒毒和初愈的伤也提醒着他,他并不是不想寻回师父,更不是畏死,只是眼下还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东西。
也正是这个把重心移在静虚一边的决定,让他得以和裴元多偷这么多岁月。他看着裴元在声名鹊起的当口转过身去成为“活人不医”,潜心守在杏林研药教书,两个人所做的,本质上竟是一模一样的事。
——他不是不希望两人就这样过一辈子,等他彻底能放下纯阳的事务,他就和裴元搬到一处安心养老。
但时机到了,他就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他要打破当下稳定的生活,昼夜兼程,不眠不休,他又变回曾经的少年,心心念念的只有此生定要完成这桩夙愿。
他没想到的是,裴元居然会反对他。
这样也好,免得总是互相惦记。


“你知道你现在身体状况是什么样吧。”裴元语带讥诮,一手拿起面前的茶杯。
“我以为至少晚上的时候还不错?”道长突如其来的灵感差点让裴元淹死在茶水里。
“我又不是纸糊的人。”洛风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平静地品过自己的茶。
裴元内心突然开始焦灼。洛风这一去,两人的见面就变成了不定期,要么他等洛风来找他,要么他去找洛风,更大的可能是两人都在路上。再者说谢云流岂是轻轻松松就回了纯阳的?等到洛风再安定下来……真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临走洛风还是心软了,他突然回过身揪住裴元的衣领,在树后深切地吻他。花谷许多花期早的草木都被二月春风吹开了笑模样,用以送别的柳枝却还未裁成。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洛风望着他的眼睛,轻声似乎是在许诺。
“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他?”裴元还想做最后的挽留:
“静虚弟子们都被你教养得很好,你甚至当得起他的名号。你做得很好,纯阳不需要谢云流回来承担这份责任。”他语气又急又快,伸手试图去碰触洛风,被道长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刚才还耳鬓厮磨的人站在他三步开外,语气淡漠:“纯阳或许不需要,但我需要。”

或许是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疏离,洛风轻轻咳了一下,柔和了声音:“这么多年了……”

突如其来的疲倦僵了他的舌头,后半句“你应该知道”就这么被他吞了下去,而他也从裴元的神情中发现了同样的感受。

这么多年了。

“我什么都不算吗。”裴元还是把那句逼到嗓子眼儿里的话轻声说了出来,明知它不该是一个三十八岁男人能说出的话,不该是两个成熟男人之间的问题。

洛风还没有缓过神来,直到裴元再次开口,才注意到他刻意的高声与语调里的决绝颤抖。

“你做出这个决定,从这里离开,就再不要回来了。”

洛风脸色瞬息万变,最终只说了一个字:“好。”


裴元原以为他们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就此劳燕分飞,形同陌路,两相背离。百年之后或许有人说起玄宗皇帝时曾有这么一段君子之交,落得个音沉落星湖底、羽化华山峰巅的下场——洛风从此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平行线,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像个孩子,也没有意识到他为两人安排了一条多么宁静的长路,他们已经走了很多年,今后当然也走下去,不论是不是一起。当然了,裴元自然晓得时局中有暗流涌动,但他在别后的每一天每一次想起洛风时,从来,从来也没有料想过更坏的可能。

人在私人感情上总是不能全然理性,裴元忘了,洛风离开他便是因为他是洛风,一个完全独立于他的个体。他这一笔平行线,决绝地戳穿了裴元的纸张,他胸腔的热血便是那戳穿处代表结局的墨点,四下洇散开,也终究无可避免地沾到了裴元。


如果他早知洛风会以这样的方式走出他的生命,裴元那日绝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和他分开。洛风要离开花谷,他就随他一起离开;洛风若是再不回来,他也就跟他再不回来。

——杏林的大弟子能做出这样抛下一切的假想,是清楚地知道,洛风已经走到了他追之不及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战火持续了八年,裴元再回花谷,竟恍若隔世。
——花谷的树下站着一个道长。
他愣了很久,直到另一个万花弟子迎上去,迎走了那位陌生的道长。
谢云流他见过了,纯阳的很多仙长他都见过了,再无一个是他的洛风。


阿布恭恭敬敬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唤回来。
“师兄,晓元来了。”
他最小的小师弟如今也已是独挡一面药到病除的妙手神医,俊朗又稳重。
晓元是谁来着?哦,洛风的爱徒,洛风,洛风……我没有生你的气,我还在等你回来。
洛风沿着进谷的小路向他走来,眉眼年轻一如往昔:
“你看,这就结束了,一起走吧。”


彩蛋:
裴元在想什么,洛风其实多少是了解的。
亲眼看见昼思夜想的人踏进宫中神武遗迹的时候,洛风就决定,等到从这里出去,就追上裴元,也许他还在生气,但他要追上他,笑着对他说,你看,这就结束了,一起走吧。
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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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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