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Pep Guardiola / Tito Vilanova

真人无关。

1.
佩普第一次被蒂托带去和那些比他大的男孩们同桌吃饭，蒂托把他介绍给自己的队友们，包括那位吉尔莫·阿莫尔。然而饭桌上他努力掩饰着紧张，全程几乎只看着蒂托，再得空偷眼去瞧阿莫尔。

男孩们的饭桌上也不乏话题，他们对同桌的黑发男孩表示过友好，并没有太过注意他。好在蒂托和他差不多安静，全程陪着他旁观，间或低声交谈几句。而话题的中心阿莫尔，他就和在球场上表现得一样，掌控着合适的节奏，无论什么话题无论和谁都能聊得来。说实话，佩普很羡慕这种能力。

他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蒂托侧过头询问地看他一眼。佩普点点头回应了他，站起来对大家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吃好了”，绕过蒂托身后向外走的同时手指划过室友的肩胛，在后心的位置打了一个圈。

也已经把盘子打扫干净的蒂托会意，跟着他站起来。队友们纷纷和他们打招呼“一会儿见”，阿莫尔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蒂托走到门边时出声叫住了他：“等等我蒂托，我和你一起走。”

之前他们上课的时候蒂托告诉他“我下铺那个新来的孩子想和你聊聊”，而这时候，那个新来的孩子正因为腼腆和内向，远远地走在他们前面。

阿莫尔拉住蒂托的胳膊，小声开玩笑：

“你是不是被这个小家伙迷住了。”

“滚啊。”

蒂托笑着推他：“他倒是被你迷住了。和他聊聊吧，我保证他是个很有想法的孩子。”

他们相视而笑，同时跑起来去追那个瘦瘦的身影。

2.
佩普这一天有点发烧。早晨蒂托按停闹钟，从床上直接跳下来的时候见他没起来，通常等他去过一次卫生间回来就会看到佩普从床上坐起来，但这一天是个例外。

“蒂托。”

佩普闷在被子里哑着嗓子叫他，他立刻听出了其中异样，伸手一摸：少年的额头滚烫。

他先去给自己和佩普向老师请了一上午的假，又陪着佩普去找了校医。午餐自然是蒂托带回来，两个人在宿舍解决了。吃过饭佩普感觉自己好多了，他不想躺在床上，蒂托便陪他一起坐着，找出一本加泰兰诗集漫不经心地翻弄。

就这样他们打发过了中午，下午蒂托有一节训练课，他打算站起来的时候，佩普拉住了他的手臂。

“等一下。”

“怎么？”

病中的黑发男孩伸出手，捧住他的脸，棕色的大眼睛缓缓靠近，然后是发烫的额头——已经不像早晨那么烫了，校医给的退烧药作用明显。

那双通透的棕色眼睛在靠上来的同时闭上了，蒂托看着那单薄的眼皮和颤抖的长睫毛——大概一秒钟，也跟着闭上了眼。听到对方说：

“我最近看到一篇报道，他们说科学家通过实验证明，大脑之间可以直接交流。”

他张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

他们都闭着眼，感受着对方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鼻尖和嘴唇。

空气悄然升温了。但是没有人想要后退、中断这一刻的接触。

莫名地，佩普想要微笑，他也这么做了，稍微向上抬了抬头——

他的嘴唇碰到了微凉柔软的一片，那种奇异的触感让他浑身过电一般地抖了一下。

那触感一闪即逝，他睁开眼，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拉入了一个怀抱。

蒂托用力地在他脸侧印下一个亲吻。

“好好休息。”他笑着站起来跑出了宿舍，他的训练课马上要开始了。

而佩普坐在自己的床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蒂托留下的清凉还附着在每一寸他们先前接触过的皮肤上。他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倒回枕头上，独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3.

“天啊，我把你吓坏了是不是？”

他的蒂托仅仅在手术——五个小时的手术后两个星期就回到了他身边，看上去依然十分苍白，但比起术后佩普去探望他那一次，现在的他至少更加精力充沛——足以让他张开双臂热情地拥抱佩普。后者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感到眼泪从自己的眼角滚落。

无需言语，蒂托知道他通知队员时的失态，知道他的恐惧、他的不安，他的一切。那道足有十公分的刀口，像是也留在了他的心上。

“别怕。”

蒂托的手揉着他的后脑，温声安抚他：

“别怕。”

然后他吻了他，手指擦掉他的眼泪，支撑着他的重量，用干燥的嘴唇和跳动的心脏接住了他。

4.
梅西的进球又一次让整座球场无可避免地陷入了狂潮。

佩普也一样。

他抱住了蒂托。日后人们说他们这个拥抱意在攻破媒体说他们不和的流言，但是当时，拥抱彼此仅仅是他们长久陪伴与默契生出的本能。

蒂托的手伸进他的西装外套，掌心的体温隔着一层衬衣烙在他的腰侧。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暗号，是心照不宣的约定，也是蒂托和他的语言。

佩普一直觉得自己很依赖这样的接触，当他和人沟通时，他不仅依靠语言，也依靠眼神、勾起的嘴角、指尖的碰触和温度。而他想自己是幸运的，他在自己十三岁的时候，找到了一个无需言语便可以和他心意互通的人。

FIN.

最近写文心态崩……我不知道如何才能不写这种零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