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3:Ahona_SUriel。可逆不拆互攻派,灵肉合一派,墙头cp清单详见置顶,此博不发文,仅用于交流
 

【Lenny/Andrew】What love is

《年轻的教宗》腐向同人

CP:Lenny/Andrew, 互攻无差。

Note:作者本人非基督/天主教徒,无意冒犯任何群体。

           一个很大的命题,写得很痛苦,也很爽。行文可能有些晦涩,每每碰上这种宗教题材,我曾有过的那些唯心的思考就能多多少少派上些用处。我要说看这部剧的时候(除去对裘花单方面的舔颜),精神上看得十分爽快。这篇文也算是以己之心度这两个人的世界观XD写完这篇,上半年的脑洞也可算是有个完结了,可以看新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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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logue

 

“莱尼,莱尼。”

 

他睁开眼,看到室友的脸近在咫尺。

 

“你爱我吗?”

 

“毫无疑问。”

 

“说出来。”

 

“我爱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你。”

 

过去发生的一切时不时还会闪现在当下,亦真亦幻,直让人疑心是梦境。

过去所有的事,都被永远地留在名叫过去的栈里,等待人去读取,即便不去动它,它们也永远存在。

 

1.

“我们来做吧。”

他的室友趾高气扬地宣布,撩起眼皮从下往上看向他,刚从外面的回来的安德鲁疑心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什么?”

“你在外面和那些人做的,做爱。”

安德鲁愣了好一会儿,张口只能发出几个断续的音节,不知该从哪一桩开始为自己辩驳:

“不……莱尼……我……”

莱尼很有耐心地等了他足够的时间,眼角戏谑地皱起:

“怎么了,我也是人,你莫非以为我不举?”他站起来:

“你想要我,安德鲁,我听到了。”

安德鲁禁不住想要后退。听听,在他面前的莱尼莫非是被撒旦篡夺了皮囊?若非他怎能如此精准地抓住他内心最阴暗处的欲望,一举击溃?

莱尼跨了几个大步上来,抓住他的手。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安德鲁发现自己已经被推倒在宿舍下铺上,而莱尼正执着于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

 

他顺从本能——那些同外面的放浪男女们练成的技巧,自然而然地接下了这枚青涩的吻。他捧住莱尼的脸颊,捧住那颗精致得如同上帝本人亲手雕出的头颅,稍稍放开那饱满如同花瓣的嘴唇,轻声问:

“你想要我怎么做?”

 

“这不是个问题。”

俊美的男人微扬着头回答。他跨骑在室友身上,一颗颗地解开对方的衬衫纽扣。月光透过神学院宿舍的窗户照在他身上,他的美如同刀尖的寒芒。

然后他们再次接吻,互相解开对方的裤腰带,扒下批发购买的纯白底裤。

他们轮流要了对方一次,压抑的喘息和激越的呻吟错落地响起。莱尼毫无疑问没有任何经验,某几个瞬间安德鲁甚至产生了自己在受难的错觉。

他表现得的确像在受难。他听到莱尼笑了(听来竟然有几分残忍),然后制造痛苦的东西停了下来,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尽可能温柔缓慢地重新试探着动起来。

结束之后他们并肩躺在一起,安德鲁几乎就要睡着了。

“他们对你说过吗,我爱你?”

“……他们中的一些人说过。”

“你也对他们说过吗?”

“……是的。”

很久莱尼都没有再说话,安德鲁半抬起身去看,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他凝视着那张脸傲气的线条——那份傲气丝毫不因熟睡而稍加收敛,不自觉地呢喃出声:“我爱你。”

 

他既可以爱世间众人,为何不能爱莱尼。

 

2.

“我在想一件事,安德鲁,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我们在神学院的这些年我都在想,我们来这里之前的那些日子里我也在想。”

安德鲁保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只是侧头看向窗边的莱尼。那饱满的额头和嘴唇轮廓模糊在日光里,他看上去虚幻得可怕。

但他不会想去触碰这样的莱尼,挽留大抵不是一个神父应该具有的品质,特别如果对象是莱尼。他愿意永远这样看着莱尼,不论自己身在何处,陪伴、注视、莱尼想要的一切,从不包括独占。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莱尼的声音很轻,但清晰得足以让安德鲁听见,他把哥林多前书中的这一节诵得温柔又寡淡,安德鲁若有所思,禁不住出声与他一起诵出了下一句:

“爱是永不止息。”

可除了那些被教义所不容的欲望,没有什么是属于他的。这突兀的伤感来得有点不合时宜,然后安德鲁看到莱尼转过身,背向日光,睁着一双慑人心魄的眸子望向他:

“祂爱祂的造物,可祂创造这一切的时候,所怀着的,究竟是什么?”

 

安德鲁张口结舌。

 

“悲悯。”

 

安德鲁听见一个单词随着一口气溜出自己的双唇,从刚才就窥伺在他身后的悲伤这时浪潮一般涌上来,将他吞没了。

 

莱尼没有说话,也没有笑。他波澜不惊,看不出他得出了怎样的答案、又是否对安德鲁的答案满意。

他只是转过身去,继续接受日光的洗礼,而安德鲁好容易把自己从悲伤的阴影下拖出来,走到他的身后,抬起手刚想触碰他室友的肩膀,后者却恰巧在这一刻转过身,猫一样从他身边溜走了。

 

这是他们在神学院度过的最后三个月。他和莱尼的肉体关系完全中止了,他们仍旧是室友、一同长大的兄弟,但是安德鲁感觉得到莱尼躲着他,或许也算不上是躲,莱尼仅仅是表现得仿佛他们的肉体关系从未存在过、连安德鲁自己都怀疑他是否真的那般亲密地触碰过莱尼,内心深处他知道他们的确上过床了,但若是莱尼选择回到从前,他也只得顺从。

三个月之后,玛丽嬷嬷告诉他们,神学院打算将他们一同加以提拔,但需要他们各自选择导师。安德鲁却单独告诉她,自己想远离教廷中心。

 

“到远一点的教区锻炼也是不错的履历。”

 

玛丽嬷嬷这么说,从她脸上安德鲁没有看到任何失望的神色。然后他被比他矮一点的玛丽嬷嬷拉进一个充满信念的怀抱里,找回了一点力量。

 

她对他们怀揣着最坚定的信任、为他们做最精心的打算,他能告诉她是因为莱尼、或者是他自己对莱尼存在的“爱”让他选择远走他乡吗?他并不责怪莱尼。莱尼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旦做了决定,就不再回头。一如多年前他们一同出走的那一天,安德鲁在越来越盛的太阳下停住脚步,说我要回去了,莱尼只留给他一个固执的、小小的后脑勺,既不回头问他为什么,也不回头与他作别。

 

他一直是一个孩子,倔强、随心所欲——有点任性。

 

3. 

“为什么?”

“我不知道,莱尼。”

玛丽嬷嬷坦诚地看着莱尼,她刚刚告诉了莱尼安德鲁要离开的消息,她不会对他说谎。

莱尼皱起他好看的眉头,说不上是为了安德鲁的选择而感到生气、还是因为安德鲁没有告诉他这个消息。

 

下定决心离开的安德鲁要是知道,莱尼目送了他的离开,他大概会觉得自己的室友还是有感情的。

作为神学院的学生他们都没太多东西需要带,他拎着随身携带的行李包离开了他和莱尼同住的宿舍,踏上一条远离哺育他们的教廷的路,竟然松了一口气。

莱尼在窗边看着他的背影,手掌按在心脏跳动的位置。他或许知道安德鲁为什么离开,他可以气愤地指责安德鲁是懦夫、软弱而且是逃避主义者。他的确这么做了,表现得尖刻且惹人厌,安德鲁一如往常默默承受了这些,然后对他说:“……莱尼。”

 

是“再见了,莱尼”,还是“别这样,莱尼”,或者是“我走了,莱尼”?

都不是。他只听见安德鲁用叹息的调子,唤了他的名,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间房间。

 

他看着安德鲁远去的背影,他想他知道安德鲁为什么离开。是因为他此时此刻收紧并感到不适的心脏,这是两回事,但其实是一回事。

看吧,他就知道——

 

爱凡人是如此痛苦。

 

用以分隔现实和梦境的,是永恒清晰的困惑和痛苦。

“爱是永不止息。”莱尼清楚地知道,那些他们奉为圭臬的东西,他一个字都不信。

那是凡人的爱、信徒的爱,即便如此,也没有人能做到的爱。爱不是被教导来的,他谈论的它应是一种原初的力量,驱使上帝造物的力量、与连结人们的力量应当同一,那才是他孜孜探求的。

——爱不是悲悯。

 

哪一个更为美好

失去爱?还是寻回爱?

 

“我写了这些。”他坦荡地面对那一沓信封与信纸,仿佛面对罪状一般坦荡。

 

而你,我荒废青春里的闪烁微光

你是失去了 ,还是寻得了

 

写给他匿名的爱人,他曾经见过的女孩,和不再在他身边的男孩。

写给他不确切的爱人。

写给那个承载他所有作为人欲的爱的幻影。


我不知道


安德鲁。

 

我永远都不会知道


“留着它们吧,莱尼。”

玛丽嬷嬷说。“它们不是罪过,只要加以妥善保存和使用,以后总有一天,你会需要它们。”

 

4.

玛丽嬷嬷究竟是否知道他和安德鲁之间发生过的事?

没有证明表明她知道,同样也没有证据表明她不知道。

莱尼和安德鲁都更相信,玛丽嬷嬷只是不在乎。

她并不在乎由她抚养的这两个孩子之间发生过什么,有什么可测的不可测的关系,是罪或者是爱。她在乎、并相信他们终将有所作为,她像是对待信仰一般地相信他们,爱着他们。

她相信、并且知道终有一天,他们会回到她身边,在梵蒂冈,予她最美好的团圆。

 

她只是不知道那便是终局。

 

5.

红衣主教杜索里耶,有着一头天使一般光辉灿烂的金发,红色将他的皮肤衬得更加苍白。他走上前来,虔诚地俯下身,亲吻年轻的教宗——庇护十三世的脚尖。

抬起身的时候,年轻的教宗用一双笑目看他一眼,有意无意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如果说莱尼真的感受到过权力给他带来的什么愉悦,那么就是这一刻。

只有这一刻。

一瞬之间他们共同忆起被遗忘许久的亲密的当年,红衣主教在这一瞬间过后确认,年轻的教宗仍是多年前那个孩子,倔强、随心所欲。

他想要得到的,一定会得到;他不想要了,到放开手也只要瞬间。

 

年轻的教宗寻回了他的红衣主教,为了他们的久别重逢,这确实值得一点愉悦。

 

可是杜索里耶自知,他被悲伤淹没得太久了。他从来没能走出来。他的罪无人开解,身为神父的他自己不能,年轻的教宗也不能。

 

他一直都把莱尼看作太阳,他永远都愿意为了他低到尘埃里,可飞蛾扑火是不能长久的。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悲伤,杜索里耶曾以为,他们有机会替对方解开锁链。哪怕他自觉什么都不是,只要莱尼说要。

事实却是他错了。

于是红衣主教知道,他在梵蒂冈已经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Epilogue

 

“我爱你,莱尼。”

 

爱是他可以当着任何人的面为任何人哭;

爱是他为他流的泪,不能被看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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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的阅读和喜欢!

(求评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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