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3:Ahona_SUriel。可逆不拆互攻派,灵肉合一派,墙头cp清单详见置顶,此博不发文,仅用于交流
 

【昭师昭】传薪

CP:司马师 x 司马昭 历史向,可逆无差。

千字小短文。微惇操、丕司马,均可逆向,太微小隐晦就不额外打tag了。

到今天终于!三百多斤的东西托运出去了……苍天呐.jpg终于休息了hhhh不过这几天还没安定下来,今天蹭到了网赶紧写一点搞搞复健orz

难得一篇我在写之前就想好了题目的,这是一个教着教着就歪了的故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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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昔年先帝与忠侯殊为亲厚,出入卧内,同辇同行。他们本就携手并肩同出谯县,天下未定时先帝便有忠侯在侧同心协力。阵前忠侯为先帝先锋,开疆展土,后又如先帝分身,镇州县诸郡。”[1]


长夏蝉鸣不间歇地聒噪着,桃树荫下,司马懿停了一停。

他年轻的长子师给他进上一杯茶,他接来抿了一口,微眯着眼,目光似是还落在那遥遥过往。

他见证过那两个人同为汉臣而奠定魏基,他自己也曾身在其中十二载。但无论是先帝曹孟德,还是忠侯夏侯元让,无论是他们的峥嵘,还是他的十二年,都已经太遥远了。


“现在和你们讲这些,是想告诉你们,纵观前人过往,成大事者总需有个得力的人辅佐。逞个人之勇既不明智,也不长久。无论做什么,须懂得保全自己,亦应懂得借助他人的力量。”


又停了一回。他讲述既毕,示意两个儿子可以问些什么了。


“伏波之于先帝,仅仅是助力之人吗?”[2]

司马师轻声问道,听凭语气已经是不赞同的样子。


司马懿笑了,他这长子心里未必不明白,正是因为心中已有定数,才问出来,要他把话说透。

“他是先帝的守心之人。”

深吸一口气,他又缓缓说道:

“我不会教你们去成为什么人,活这一世,凡事全力以赴,已是难得。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冥冥之中,或有命运定夺。”


司马师这一年二十四岁了,司马昭也已将司徒王朗的孙女儿娶过门来。司马懿并不急于他们的仕途,二十几岁的青年,正是应当学习沉淀、等待厚积薄发的时期。而他亦是到了这个时候,尘埃落得不能再定,才终于能回过头来,把曾有自己参与的过往唤为一声历史,讲给儿子们听。


“父亲可有人倾心相佐?”

提问的人是司马昭。司马师几乎是在他问出口的那一刹那立刻转过头,递给胞弟一个眼神,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司马昭并不知道他心思深沉的兄长知道些什么,一时也意识不到这个单纯出于好奇的问题有什么不妥。但他们的父亲还是坦诚地回答了,接着一段并不长的静默。

“……有的。


“我是那个守心之臣。”


2.

寒冬腊月[3],一张案,两盏茶,一老一少,父子对弈。


棋盘上咫尺山河分作两处,对白子的围困几近完成,似是只待取舍。

“啪”,黑子落下,困死一方白子。白子继后落在另一方局中,成活。


一局至此,大势已定。


司马懿坐于对面看着长子点子收官,徐徐道:

“黑胜半目。”


——司马师执黑。


正收官完毕,他应着父亲的话道:

“成败在于一举。”


“由你来执。”


司马师一面将棋子尽数收进棋篓,一面恭敬道:“父亲放心。”


“谨慎为上。”


“是。”


“这些年来,子元身边也聚起不少人了。”


“朝中人士如傅嘏、钟毓这些都很有才能,幸而站在我们这边。”


司马懿点点头:“我知道。”


“子上做事失于优柔,我想他们也……”


“你不必把什么都教给昭儿。”

司马懿打断了他,语调平和。司马师在父亲安静的注视中低下头,牵动唇角笑了笑。

再抬起头的时候,他轻轻地、清晰地说:


“过起年来,我想把攸儿过继来。”


司马懿摇摇头,仍是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已经是一家之主了,可以做任何你觉得应当的事。”


“父亲……”


司马懿抬手止住了司马师的话,司马师沉默下去,做父亲的覆住长子的手,摸到那些被笔与刀磨出的茧。


不需再置一词一句。


3.

“一愿卿凡事谨慎,大事切勿轻托他人。”

这是家训,是父亲一辈子的持身之道,也是我的教训所在。
现在我把它也教给你,就再没什么能够给你的了。

“二愿卿子孙满堂,绕膝弄饴,长盛不衰。”

这是同你讲了好些年的愿望。
你该有个儿子,不只要有一个,该要有很多个。
就算是代替我,把父亲、司马家的血脉长长久久地延续下去。
原谅我,就这一件事,原谅我只能爱你。


三愿卿,见日之光,长毋相忘。

然而这一句他终究没有说。这短短的八个字在他脑海中没来由地浮现,是女孩嫁奁里的铜镜上会有的铭文。
然而这一次他是要走的人,走之前也还是不舍得,不舍得要他弟弟从此不忘。

于是这句话便是留给自己的,日光从司马昭身后照进来,他拼命对抗着疼痛,疼到不敢碰司马昭,怕那疼痛伤了他,就只好努力看着他,想要用最后的力气把他记住,哪怕是这样哭泣的模样。

他已经分不清流在脸上的究竟是泪还是血,然而守在身边的弟弟确实是在哭的,也不出声,努力做出要他安心的模样,眼泪却从他睁着的眼睛里大颗大颗地掉下来。还是很不甘心,他不该让司马昭在这样的年纪为自己哭成这样。他明明还能做得更多一点、更好一点。


日光变成了如血的猩红。


完.

[1]:这一段用谥号觉得顺手……

[2]:这里用伏波是沿称魏书里明帝时期段默的说法,大概当时大家都遵循了曹老板“你我同为汉臣”的想法吧hhh这里呼应阿师的心思,更合适一些

[3]:时值正始九年,即高平陵事变前一个月。这个应当都看得出来???…

修改结尾说明:原结尾想的是昭儿留下甲虫的原因,固然是因为亲近,但这亲近是因为当年在一起的人只剩下甲虫了……(傅嘏也死得早嘛),但说实话这个说法有点牵强,抛去感情上不那么死心塌地跟着的比如陈泰和钟毓,剩下的也还是有人的……只能说甲虫确实很杰出,又因为感情上又绝对死忠很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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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短短一千字,总疑心是不是我写得太过隐晦。
特别说说几个地方:
一是河内司马氏走的是读史路线,而惇操的峥嵘讲给了师昭,师不但清楚魏代汉是怎么回事,也同样清楚夏侯惇的“魏之元功”是怎么回事。(我不管我觉得全大晋都知道他们rio!rio得陈寿都不好写!!)
——我的昭师文里大概不会去探讨他们到底有没有篡魏的自觉,各自保留观点就好。简单一点,我只想zqsg地论证骨科is rio。
二是,即便是在父亲面前,想起司马昭,都会让司马师忍不住微笑。
司马懿当然不是挑拨俩儿子的关系了,他大概心里也门清,来试试司马师的态度;
而他那句话明面上的意思是,他本身就很确信该培养哪个儿子当继承人,待遇分明才是兄友弟恭的基础。(哪知这俩儿子搞得这么深大儿子这么喜欢他弟弟)

三还有,注意时间!那盘棋的时间是高平陵事变的前一个月…父子对话都是隐喻。

那局棋是我下过的比赛……而且很不幸,我是半目之差惜败的第二名orz

父子那两句,其实就是我心里阿师在爹面前隐性出柜还被接受了啊!!!(懿爹: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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