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阔少大剌剌地陷在一地锦绣琳琅里，而我伏在他身下，用唇舌去追求屈辱的极乐和随之会有的好处，场面可谓穷奢极欲，有多荒唐淫乱就不用我再多说了。

“这时她进来了。我知道她是阔少的女人、玩物，仅此而已。但她好像和我有着什么样的联系，我那时却完全不想在乎，不在乎她看到我这样、不在乎她看到我们这样做。

“然后场景飞快地变化，变成荒芜破败的街景，空中到处是异世界的口子，看上去很像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在《奇异博士》中能做到的那样。末日魔法世界，酷炫吧？

“我在寻找着什么，同时在逃。——有人要杀我。在我拥有过的那么多梦境里，这一点不算稀奇。

“然后她出现了。

“她啊，她漂亮极了，又娇小可爱极了。站在地上的气旋中央，俨然一副世界BOSS的模样，或是异世降临的神。我几乎一刹那就意识到这是我逃跑的终点了，可是为什么？

“我没有问出来，只是清楚地感觉到了这是我们关系的起点和终点。我意识到我那么爱她。她能双腿挂在我腰上，搂着我的脖子，而我用一条手臂就能够圈住她的腰，就这样用两条手臂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告诉她我有多爱她，只要她好我怎样都行，杀了我也没关系。

“我说了很多，一篇处在告白和告别之间的长篇大论。她似乎是像是被我唤醒一样地哭了，到这时我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听见她哭着说：‘你看看你在世界1里都做了什么。’

“她在虚空中撕开一道口子。于是我突然明白了。在世界外的我先前见过的那个世界，我们就是恋人，然而我为了钱或者享乐一类的东西把她卖给了阔少，自己也和阔少纠缠不清。

“然后她告诉我决定已经做好了，我是‘被牺牲’的那个，动手的人当然是她。所以她才能这样与我紧紧拥抱，她已经决定要杀我了。

“毫无疑问，她应当恨我。然而我记忆深刻的仍然是我真的好喜欢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抱在怀里，说杀了我也没关系。这样的感觉持续到我醒来，还会忍不住按上胸口，那里第一次这么地，这么地体验到‘爱’的滋味。”

“我不明白。”

“这个故事有三个我。第一个是世界外的、也就是正在和你叙述的我。另外梦里存在有时间前后顺序的两个世界，各自有一个我。”

“我不明白，即便是两个世界，你怎么能既爱她又不爱她？”

“大概因为我只是个普通人，不能自发地感知这一切。而她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她在世界1经历的，也或许她在一开始就和我不一样。

“我只能说，这两个世界的我，所做的选择和感受都是真实的。

“而我现在醒来，所记住的和怀念的仍然是我爱她。

“现在的我甚至是个女孩子，世界1和世界2的我好歹长得还差不多。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这儿，在什么地方，又过得怎样。

“可是我真的很爱她啊。”

在梦里，那样用力地爱过一个人。

===============================================

渣也是真渣……

都是真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