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3:Ahona_SUriel。可逆不拆互攻派,灵肉合一派,墙头cp清单详见置顶,此博不发文,仅用于交流
 

【古辉|汪许】7 Days(3)

拉郎CP:《犯罪现场》汪新元x《催眠·裁决》许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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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缓慢hhh写作进度和内容发展都缓慢,Day 4也是这个节奏所以还请不要期待23333。

非专业相关真的有在很努力地编故事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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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3

煮面条的时候,汪新元听到院子里有马达的声音。

——他不觉得许立生是喜欢开大马力的兰博基尼、在路上拉风的人。

他站在窗帘后面,透过窗户向外望。一个男人从兰博基尼上下来,又从车里拿出一件用牛皮纸包着的类似画框的物件,夹在腋下按门铃。这栋房子的院子大门装着自动锁,这个男人显然有院门的门卡,却没有房门的钥匙。

汪新元听着门铃单调地响过两遭,他并不打算去开门,显而易见。来客一直站在门廊上,很有耐心似地等着。

约一刻钟之后,许立生的车开进来。他跟来客看上去很熟,笑着去拥抱对方。汪新元随即锁上了厨房的门,自己站在门后听着。

 

“我以为你这个点都会在的,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

“要送茵茵嘛,她舅舅今天突然有事,只好我送茵茵。”

“茵茵在学校还好吗?周末有时间的话我开车带你们去维港那边新开的餐厅食饭怎样?”

“好啊你个大忙人,我可还替她惦记着上次你说的迪士尼。”

“没问题。喏对了,这个送你,当个装饰。”

“哇——这得要多少啊你这人,我那天只是说说的。”

“你喜欢嘛,小意思。”

“不过Peter今天我没办法给你做,我这儿来了病人,可能还在房里休息。”

“啊……严重吗?”

“嗯,sorry啦,下次你再约一天我一定给你补上赔礼。”

“不要紧的,我今天本来就是想给你送这幅画过来,上午那边还有个会,还想着在你这儿偷懒就翘掉,果然没有这份福气啊——”

“好啦好啦sorry嘛——我送你上车……”

 

听及此汪新元躲回窗后,刚巧看见许立生陪来客走到黑色的兰博基尼旁,颇为熟络地同人笑闹,末了来客与他告别,拉着他的手臂拥他进怀里,在他脸颊侧面同他交换过一个响亮的贴面吻。

——不知为何,那一吻就像是能听到声音,汪新元看在眼里,听在心上。

 

“他是谁?”

许立生看他走出的方向,已知他早已醒了,便微笑:

“是一个朋友,我也不知道他事先要来,抱歉没有事先同你打招呼。”

汪新元也不知说什么,莫名为此刻的心情有些烦躁。许立生刚才和那个叫Peter之间的互动,那种活泼和笑容,大概是不会对他展现的。Peter带来的牛皮纸包裹被放在沙发上,汪新元朝那件东西多看了两眼:“不拆吗?我还没有见过有开兰博基尼送包裹的。”

“啊。”许立生为他话语中的刻薄又笑了,伸手拿过那个包裹,一层一层撕开牛皮纸——果然是画框:“他有时也会拜托我帮他开导开导,提升一下睡眠质量,关系很熟……”

 

汪新元盯着先露出来的画框一角,那上面有东西,直到许立生除去全部的牛皮纸包装,露出完整的画面——软钟、奇形怪状的马状物、树枝、海岸,是那幅出自西班牙大师萨尔瓦多·达利的名手笔:《永恒的记忆》。

但汪新元无暇顾及其他,他盯着画面中的某个元素,屏住了呼吸——他的幻象成了真实,任他怎么眨过眼,都并没有消失——栩栩如生的蚂蚁群,一动不动地停在画面左下角,一只、两只、三只……

 

“怎么了?”

注意到他的视线和异常,许立生把画框翻转了立着靠在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他身旁:“要不要先坐下休息一下?”

汪新元的呼吸有点快,心脏在胸腔里突突地跳动着,在身体里激起沉闷的声响,许立生试着把手放到他肩上,汪新元突然启动一样,用闪电般的架势躲开了他。

 

“别碰我。”他低声警告。

许立生并不在意,只是自下而上注视他,轻声说:“没关系,先坐下好不好?”

先坐下好不好?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很暖,语调不像个成年男人,倒像是个小女孩。很难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声音,汪新元想,他如果不学催眠,去学广播,大概会能更轻易俘获一众人为他卖命。

他坐到沙发上,深深呼吸,找回了平稳的节奏之后,对端来一杯热牛奶给他的许立生说:“抱歉,可以麻烦你,暂时不要把那幅画挂出来吗?”

“没问题。”

许立生没有问为什么,汪新元猜这也许是心理医生的敏锐使然。

 

“我昨天找了一些资料,今天想和你一起看看。”

午后,许立生从书房拿出一沓装在文件夹里的A4纸。汪新元靠在沙发上假寐,听见他过来,配合地睁开眼。

“就是一个简单的看图说话,我会向你出示一些图案,你负责告诉我想到了什么。”

“嗯。”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以吗?”

那双黑亮的圆眼睛探求似地看他,汪新元在这样的视线里点点头:“我保证。”

 

“那么,我们一张一张来。”

许立生把纸翻过面来,然而汪新元盯着纸面上不知所以的黑白图案,只是沉默,半晌摇摇头。

“什么都想不到吗?”

“黑?”

“还有吗?”

汪新元再次摇头。许立生把纸一张一张铺开来,再逐一翻出有图案的那面。一共十张,最终汪新元对着这十张色彩不一、深浅不一的纸面,眉心皱起浅浅的纹路。

“想到什么就说出来,没关系。”

许立生耐心地观察他的病人。汪新元皱着眉,像是在思考,但不是在犹豫是否应该告诉他。他的每个病人都有不愿被他轻易知晓的秘密,这再正常不过,但汪新元不一样。也许是直觉,许立生格外想要了解汪新元,就算不为了林sir——他觉得汪新元像是一扇上锁的门,他只见过一次这样密不透风的、将他拒之门外的心,但这一次,说不定他可以成功。

最终汪新元回望他,眸色黑沉。他只说了一个字,许立生的心沉了下去:

“血。”

 

除此之外汪新元无法再给出其他任何答案,许立生最后问道:“睡不着的时候,最常想到的是什么?”

“什么都没想过。”

继续问下去没有意义,许立生犹豫了一下,说:“休息一下吧。”

“抱歉。”

汪新元简短地说。

他并不是要隐瞒什么,比起隐瞒,更像是,他没有什么可以展示的。

那些意识已经被他埋得如此之深,以至于连汪新元自己都无从找出线索,更加谈不上有感知。

这不像是PTSD(创伤性应激障碍),许立生隐隐在脑中感到:汪新元不给他开门,原因是,汪新元并不在门后。

 

也许是看出了许立生的挫败感,汪新元突然说:“如果今晚看到血,一定会告诉你的。”

“噗……”这算得上是在安慰他吗?许立生禁不住哑然。汪新元看着他笑,受到感染一般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吗?”

闻言汪新元有些吃惊地回头,许立生的神情一如既往坦荡又诚恳。

“这是‘你应该多说几句话’的另一种说法吗?”

许立生摇摇头:“不是,我是真的这么觉得。”

 

*****

——有趣。他打算怎么治疗你呢?

——失眠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即便是这位业内有名的教授,怕是也无处下手。

“我没打算催眠你。”

总不会是打算混日子到林sir来接人的时候吧。为什么不试试呢?

 

——看看他,他要走了,把你一个人留在长夜里,留你和空房子一起,和一幅画、还有对白天的记忆一起——

他突然想到上午那位Peter临别赠给许立生的贴面吻,他们的音容笑貌短暂地重新涌入汪新元脑海,在大脑意识到之前,身体先一步做出了行动。

他抓住许立生的手臂,听见自己说:

“别走。”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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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记忆》↓



题外话:第一次见这幅画,是在小学的美术课本上。那时我都还不到十岁,陡然就被吸引进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是我最喜欢的作品,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会行很久的注目礼,因为那种独一无二的移不开眼的感觉,几乎已经成了我在绘画作品中的一个精神寄托。

而看过元哥后,我对画面中的昆虫元素竟然有了更深的感触。(我本人是极其害怕甚至恐惧昆虫的,去年一度为此去看过医生吃了一段时间的药,也由此对这一类意象在精神问题领域的出现有了更多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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