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海王》同人
CP：奥姆/维科，无差
SUM：维科在战后第一次去看了奥姆。
复健。我爱达福叔也爱帕翠，于是就有了这篇。
谢谢所有人的不离不弃❤还有，平安夜快乐❤
================================================
"为什么？"
这句话被同时从两个人的口中说出，均是克制，不同的是年轻的男人眉眼锐利，气势逼人，年长的男人在他面前叹了口气，先低了头，倒好像他才是被囚禁的废王。
奥姆紧紧地盯着他，屋内其他一切都不再值得他多看一眼。他扬起一只手：“退下。”
跟在维科后面的两个亚特兰蒂斯护卫纹丝不动，门口还有两个，也如同泥塑木偶。
“我说退下！！！”
奥姆咆哮起来，脖子上青筋暴起，激起的水波撞到墙壁的同时维科侧过头，示意护卫出去，四个护卫这才转身，离开房间的同时带上了门，再忠实地守在门外，预备随时冲进去。
奥姆绕着维科转了一圈，年长者没有开口的意思，的确，按照身份和惯例来说维科只是他的谋臣，他才是亚特兰蒂斯的王、海洋的领主，有权优先的永远都是他。而现在亚特兰蒂斯人人都不再视他为王，只有维科在他面前低下头，倒好象他成了维科一个人的王。
思及此他开口了，字字咬得极为用力：“所以你现在倒来问我为什么了，你是最了解我的啊，维科，你那么聪明，你看着我长大，你教会我战斗也教会我谋算，我的父亲留给我武器和王位，而你教会了我一切。”
维科抬起头，他想说什么，却无从辩解。从他一进屋子开始，奥姆看他就像猎人盯住猎物，于是他忘了要说什么，只剩下那个问题：为什么。
奥姆的盛怒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他不是第一次见识，却是第一次奥姆真正把刀尖对准了他。
是了，这就是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他其实并不了解奥姆。不，他看着奥姆长大，所以他更加清楚，有些东西不是他教给奥姆的。
所以他想问奥姆为什么默认了他的行为到最后一刻，他曾经以为那些他不了解的感情是使奥姆变成现在这种性格的因素之一，现在他想到大抵是奥姆早早就发现了亚瑟的方位、也发现了自己不仅仅是老师的唯一一个学生，而奥姆独自咽下了这些，为此他很难过。
“为什么？”奥姆重复着这个问句。“为什么选择他，就因为他是母亲的头生子，所以你背叛我父亲，背叛我？”
他的眼圈泛红了。
“女王也是亚特兰蒂斯，而我只是你们的老师。”维科苦涩地说。他知道奥姆从未将女王对陆地的感情视为真正的背叛，亦同样恨父亲的绝情，但是能怎么办呢，奥姆只是政治联姻的产物，就应该、一定要在母亲和父亲所代表的国家之间选边吗？
不能。于是奥姆恨陆地和亚瑟夺走了母亲，也恨父亲，这使他变成了和父亲一样的模样——亚特兰蒂斯人永不原谅背叛。
而维科眼睁睁看着，他面对另一个学生步步逼问的时候，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想到这一点，继而想亚瑟也不该承受这些，但是难道能怪女王不爱她被指定的未婚夫，而爱上了一个陆地人吗？
不能。于是亚瑟选择了陆地并且从来都不想回到亚特兰蒂斯，回那个夺走了母亲也憎恨他的所谓家乡。维科只是很庆幸，亚瑟长得还不错，归功于他有个好父亲。
“你不是我的老师！你是亚瑟的！你选了他！”
奥姆梗着脖子吼叫，自己都没注意他现在有多像个孩子。维科松了口气，神色也放松下来，这样的奥姆是他所熟悉的。他知道怎么哄这样的奥姆——如果奥姆不承认他是老师，那就说他是他的谋臣，永远都是。
“殿下……”
他向奥姆伸出手，人前他们尊卑有礼，但是独处的时候有那么几次——有好几次，除了教诲，奥姆还需要些别的，诸如一个拥抱、一点点安抚。
他毕竟是个孩子。
但是这一次奥姆躲开了他：“看着我把他揍到爬不起来你会为他心痛，不要否认。怎么，亚特兰蒂斯女王的两个孩子都是你的学生，这会让你感到骄傲吗？或者说，母亲的离去和父亲的冷酷把我交给了你，让你有了作为父亲的幻觉？”
这一串诘问惊得维科张口结舌。奥姆伸出了无形的刀尖，彻底刺穿了他。凭心而论奥瓦克斯王称不上是多么好的父亲，在他眼里奥姆更多地是个王储而不是儿子。但是七海可鉴，他维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
“不我……”
他慌乱地想解释，这样的谮越足以刺伤奥姆的骄傲，难怪他会这样盛怒。
“你以为我拿你当父亲的替代品吗？”奥姆不给他解释的余地，步步紧逼。
“你希望我拿你当父亲的替代品？”
“从来没有！”
维科猛地抬起头直视身前的奥姆。奥姆漂浮在水中，他们的脚尖处在同一水平面上，这使得奥姆低下头看着他。
“您难道一直就是这样想的吗？”
维科觉得自己声音颤抖了。那份心痛现在彻底到了他的眼睛里，而他毫不掩饰。
下一秒奥姆低下头来，嘴唇落在了他的唇上面。
就只是轻轻的触碰，像是在等待维科的许可。维科听见奥姆说：“很好。”
他下意识地想说什么，正中奥姆下怀。年轻的亲王霸道地单手扣住他的后脑，几乎是咬着他的嘴唇，舌尖伸进来不安分地搅动。
“我来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
奥姆紧紧地抱住了他，在维科耳边低语。上一次维科被他用这样的架势拥抱，要追溯到二十年前，女王离去那一年。
维科尝到自己的一丝血腥味，来自奥姆在那个吻里留给他的馈赠。
“我曾经好奇，你从来没有带你的妻子和儿女来参加过贵族的宴会，离开王宫——离开我这里的时候却不像是没有家的样子。于是我偷偷派人跟着你，然后他们告诉了我，一开始我还不相信，直到我……”
亲王把自己的脸埋在老师的肩膀上，终于没能再说下去。
而维科回抱着他，抚摸他的后颈。现在他知道了，包括为什么奥姆从不介意在湄拉面前刻意表现对他的倚重——他不了解那样的奥姆，因为他从不知道奥姆爱的是他。
“我其实没有觉得湄拉背叛了我，建立在毫无感情的基础上的承诺也是虚无的。可是你，你不一样，你说过永远效忠于我的，你说过的。”
维科叹息，他不用看也知道奥姆又在咬牙、眼圈红得不成样子，而亚特兰蒂斯人没有眼泪。
“我永远忠于你，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我还没有原谅你居然敢重复我的话。”
那个时候维科看到他的殿下对他露出只有他能看懂的笑容，想到奥姆会发一顿脾气，但也没有想到十几个小时后他会面对这样的局面。
但他还能说什么呢？
“好。”
奥姆从他肩膀上抬起头，稍稍向下浮了一点和他平视。维科想跟着他下降，被奥姆抓着手臂按在原位。
眼圈没那么红了的亲王重新找回了一点气势，严肃道：
“亚特兰蒂斯人永不原谅背叛。”
维科还想再点点头说好，就听奥姆接着说：“半血哥哥之前来和我谈过了，带来了他们对我的判决，我觉得你应该也知道了。所以我想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来证明你的忠诚——跟我一起去陆地。”
作为手刃渔夫国国王、试图挑起战争的罪魁，奥姆被判流放，流放地为陆地。
而维科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好。”
他张开双臂，用眼神示意他的殿下。后者鼓着嘴别扭了一会儿，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