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3:Ahona_SUriel。可逆不拆互攻派,灵肉合一派,墙头cp清单详见置顶,此博不发文,仅用于交流
 

【裴洛】昔年

521贺文。论在裴洛里祁进要杀洛风多少次。BGM:青玉案白石溪
民国AU,各种OOC和私设orz,彻底抛弃了原著年龄,民国时间线也不严谨。
——说真的,从凌晨开了脑洞,鸡血写到四点就陷入了怎么把片段接起来的困惑,天亮之后做了个梦还没梦到灵感,醒来之后继续想……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本人对民国涉猎很少,无论是历史作品还是后代以民国为背景的小说,要不是楼诚,恐怕对民国的了解仅限于历史书了,所以orrrrz大家随便看看就好千万不要较真。
也希望借此抛砖引玉啦。尤其是某两位吃麻辣烫过520的,对就是夜纸和云彩,啊,明明我是借机催你俩粮的?????为什么到头来是我这个单身狗在苦逼地撸文!哼唧好吃不好吃就这样啦,不许挑剔!(bushi
真的,时常想有个互相促进技能还互补的基友合写啊……躺平泪流。
节奏快得上不来气,大段重要剧情被无情删减,假如这样你都能接受的话——就看下去吧。承蒙厚爱!(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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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问题一:你从国外求学归来,需要多少时间和运气,才能见到四年来杳无音信的旧情人?
反正洛风见到裴元要远比他自己的想象容易。他刚下飞机,在街边随手拿了一份报纸,就在上面看到了故人。
——民间作坊杏林堂大少爷,未来的掌门人,受政府之邀,出任制药顾问。


所谓制药顾问,就是政府在药厂的监工,也负责收集整理民间良方。然而中成药特别是伤药虽然需求量大,却并不如西药占主导地位。这实在是个闲职,洛风想不出,骄傲如裴元,为什么会领了这份差事。
洛风先回了家,和他同住的师叔李忘生还在学校教书,家中无人。他洗了个澡,之后穿戴整齐再度出门到政府报到。出来时天色已暮,他转进街角一家估衣店,按照组织要求同自己的组员接上了头。

洛风,24岁,在政府做秘书工作,同时也是军统特工,T市行动组组长,组员为估衣店店主店员张钧、萧孟。

在政府上了一天班后,洛风接到了调令。
很好,从现在开始,新任的制药顾问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了。


“我没想过真的是你。”
裴元坐在办公桌后,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长的金丝眼镜。办公室十分简陋,事实上,他在药厂和自家诊所作坊待的时间更长。对于这样一个闲职来说,能有单独的办公室已经是不错的待遇。
而洛风,从见到裴元真人的那一刻就清楚地知道,自己还爱着他。


2.
问题二:你是一名特工,执行任务时发现刺杀对象被人先行一步,该怎么办?
转身就走,隐匿行踪。
擦肩而过的时候,裴元的低声擦过洛风耳边:“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裴元,23岁,政府制药顾问,T市中共地下党情报组组长。


3.
问题三:在这样的情况下,旧情复燃需要多久?

细雨连绵,洛风从联络点出来,挨了急性子上司卓凤鸣的训倒不算什么,只是裴元惹得他心烦意乱,他沿着道路慢慢走,并不着急回家。
衣袖都湿透的时候,有人自他身后赶上来,一柄伞撑在他头顶。
“怎么不打伞?”
洛风没有说话,裴元也就不再问,陪着他一起走。裴元走在道路内侧,走过一个街拐角的时候,他刻意照直前行,一侧身,认真烦恼着的洛风就撞上了他。
“你……”
洛风没来得及说什么,裴元将伞低低地斜下来,就此从洛风唇上偷去一个吻。
“我送你回去。”


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大分歧,只是各自选择了不同的党派,音信断绝也实属无奈,念念不忘也意料之中。


十四岁时,洛风和裴元同窗,诵“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也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裴元背得很轻易也很牢固,从来都是洛风对着书本,他对着洛风。

初见君时,风停云住箫声收。少年的笔法锋利如刀,写出的情思却如丝如缕。

“还记得上学时背的古诗吗。”
“记得,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不是这个。”裴元忍俊不禁,“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去你的我才不当唐玄宗呢。”
“那……”
“杨贵妃更别想!”
裴元突然凑近他,认真地看他的眸子:
“记不记得《越人歌》?”
“山有木兮木有枝?”洛风略一思索,现出舒朗神色。
“心悦君兮君不知。”裴元压低声音,对得认真又委屈,好像他对面的人真的对方寸之外这炽热的心思一无所知。
洛风偏一偏头,弯唇一笑:
“《诗经·国风·邺风》中的名篇是什么?”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Je t'aime.”
“Я люблю тебя.”
他们在接吻的间隙像较劲一样互诉爱意,在同一个时刻一起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又互相去吮对方的唇。
洛风的手被裴元牢牢握在手心,珍而重之地摩挲,摸得他整条胳膊都起了战栗。洛风想把手抽回来,却被裴元攥着手腕向自己怀里一带,整个人都跌进他怀里。


啪嚓,器物碎裂的声音惊起两只爱情鸟。门口,李忘生脸色铁青,一只不大不小明青花瓶子在他脚边摔得粉碎。


4.
李忘生的震怒比洛风的预料来得更为猛烈。他和裴元在上学时候就考虑过家人问题,但想到两人本来都是被各自家庭收养来的,杏林更是有收养传统,想来阻力不大。更兼学业一催,这事也就被耽搁下了。谁想回来后未及考虑,就被李忘生撞个正着。
裴元本想与他共进退,被了解自己养父性子的洛风推走。李忘生也很克制,侧过身来让裴元一条路。
他保持着这种克制,让洛风给他端茶,跪下,随后一扬手把茶泼在洛风身前,砸了杯碟。

“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爱他。”
“他呢?”
“也爱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起念书的时候。”
“你还知道你是谁吗?”
“知道。”
“给我立刻停止和他的来往!”
“可我已经爱上他了。”洛风仰起头,直视李忘生的双眼,无畏而坦荡。正如他了解自己的养父,李忘生也一样了解他。洛风从来都是个倔强的孩子。
只是倔强,从来不是纵容任性的理由。
他定了定心,站起来,指向门。

“现在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师叔……”
“滚!!!”


洛风跪在门外的青石阶上。细窄的巷子无人经过,非常适时地,骤雨倾城,将他浇得通透。
他不奢求原谅,李忘生于他有养育之恩,洛风没齿难忘。但是他爱裴元。他不敢说谎,也无法掩藏,唯有一晚长跪,冀望以此平息李忘生的怒火。
他也想不通,接受过西方文化熏陶、博古通今、通情达理的师叔,在这个问题上何至于此。他只横下一条心,过了这一晚,就起身去找裴元。
暴雨一刻都不停歇,洛风挺挺腰板都要用上浑身力气,膝盖早已跪得失去了知觉。
一声惊雷,他下意识地抖了一下。门打开了,室内的光亮隔着雨帘照进他眼底,闪电在一刹那照亮李忘生清瘦的身影,照亮他的悲悯和哀恸。
“你早已下好了决心。可风儿啊,你当真是以为,我是因为你爱上了男人而动怒?”


当晚,洛风裹着厚重的毛毯与棉被,第一次听李忘生在这么多年后提起谢云流。
“我爱他,却只当他死了。”
辛辣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几乎一不小心就会错过其中的那点甜。
洛风在姜汤的热气和李忘生喑哑的声音里落下泪来。在他7岁那年就开始频繁离家、直至他十岁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的谢云流,是他一生都未解的谜,他曾发过誓一定要解开它。
“我怎么会想到,你也会走上这条路。”
李忘生的侧脸在此刻无比疲倦:“你和他真是太像了。你在国外读书的时候选择加入军统,固然是因为他,但我和你都清楚,这同样是你内心的选择。我一辈子都是文人,以笔代枪是我的选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依旧如此。而你们不一样。”
洛风说不出话来,李忘生叹了又叹,伸手摸他的头顶。
“你这傻孩子啊。”


5.
谢云流接受了军统打入共党的秘密任务,但是随后失踪,在外打游击上前线。原本以他为T市站长的军统在T市的工作长久由另一个市的站长卓凤鸣代管。所幸在T市与敌人的斗争并不十分激烈,这么多年也就过了下来。
而洛风在国外本来是作为情报人才培养,回国本该执行潜伏任务,但因为他本人心里记挂着旧事,便强烈要求,做了更为灵活和机动的外勤。
祁进加入军统的时候,刚好是谢云流出事期间。
(写不出来啊啊啊啊脑细胞捉急)


“谢云流叛变革命,走上了汉奸的道路。”
“他不是。”洛风只是固执,像个孩子一样执一词倔强。
“那又如何,你也是。军统从来纪律严明,容不下儿女情长。”
洛风挺直腰杆,只是定定地看着须发皆白身姿傲然的师父。面对祁进的指控,他只字未有。
“这场早就该执行的处决,今日,就让我来了结吧。”
祁进拇指下压,扣动了扳机。
谢云流本没想着祁进会轻易放过自己,他早就穿好了防弹衣,前线的高级军需,世界最顶尖的技术,这一枪甚至几枪他都可以接得下来,只会有些微不足道的代价,而之后他就能出其不意地压制祁进。
——但洛风扑了过来。
小时候的洛风扑进他的怀里,被他大笑着举起来。
长大了的洛风久违地回到他的怀中,血由内向外漫溢出来。

“风儿!!!!!!”

祁进也被这意外打乱了节奏,愣了一下。谢云流来不及去管他,他撑住下落的洛风。忽然祁进的枪掉落在地,随及整个人倒了下去。谢云流抬头去看,看到他身后赶来的裴元。


“我也曾想过,假如我就此罢手,其实也不会怎样。我和师叔的日子还是会过下去,照旧日升月落。你我也依旧会为了国家和民族各司其职,全力以赴,幸运的话甚至还可以多些机会在牺牲之前彼此相守。但是我无法说服自己,一个人或生或死,总有去处;我也无法相信,将我捡回来抚养,传授我国将不国何以为家的人,会是汉奸叛徒。你大概无法想象,我的一生,被这样的困惑贯穿始终。如今我只要再努力一次,再进一步,就终于能得到一个答案。我知道,此去凶险其中难说,而我无论如何不会放弃。只是想告诉你,生和死,命运自有定夺。又及,我爱你。”
这是洛风在行动前,与裴元的最后通话。


祁进被裴元的手刀打昏了,被交给李忘生。而洛风在谢云流怀中流着血,被放上救护车。
这是裴元第一次见到谢云流。五十多岁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抱着洛风,医护人员给洛风做过止血应急,裴元就去捉洛风冰冷的手探察那细微的脉搏,接到对方投过来的视线。
那目光坚硬如刀,裴元几乎觉得这一眼已然将他自己以及他和洛风的关系看得什么都不剩。谢云流在那一眼之后默许了他的动作,只是伸手过去,握住了洛风的另一只手。
一滴眼泪打湿了洛风的手心。


洛风醒来时,裴元和谢云流都在他床边。
那时他想,即便这是回光返照,也值得开心一下。
但他是幸运的。祁进那一枪开得很准,正对谢云流的心窝,而所幸洛风不如谢云流身形高大,子弹便险险避开了他的心脏。


6.

“在军统那边,你们都是死人了。档案已经销毁,也不会有以后了。”
李忘生平静地看着谢云流和洛风,他是祁进求学时最为敬重的老师,然而祁进做他学生的那几年洛风在国外,竟是预定了这一枪。
顺理成章且毫无疑问地,除却李忘生自己和本来就是的裴元,谢云流和洛风也被地下党吸收了。
“风儿没事我就放心了,亲眼看过后我总算也可以回去安心上课。”李忘生看都不看某人,淡然起身,而谢云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低声道:
“我呢?”
“在我看来,还是个死人。”
谢云流轻轻咳了一声:“胡说。”
“放手,孩子们还看着呢!”
……
眼见两位前辈一前一后地追出了屋,裴元回过头来——
洛风苍白消瘦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红晕,正在微笑地看他。
天光从窗子倾斜地照进来,照出两颗赤心坦荡相对。


路阻且长,还好有你。
我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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